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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八章 把她的手腳都砍斷就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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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仰仗著自己有蘇淵墨撐腰,於是對李弈觀說道:“沒錯,你最好識相點放了我的朋友。”

神色淡然的李弈觀沒有回應我的話,而是說:“本君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,只是暫時利用她的身體而已,等時機成熟了,本君自然會放了她。”

聞言,我不由得嗤笑一聲。

“你用傀儡針操縱凡人,就不怕被玉帝知道了罰你?”我道。

李弈觀對此似乎並不在意,他鎮定自若地說:“母後將傀儡針交給本君的時候,父皇特意從宮外挑了兩名侍女給本君,讓本君試著操縱她們。這一點是父皇默認並且允許的,否則當初父皇也不會同意母後將這根能夠操縱人的傀儡針交給本君。”

聽了李弈觀的話,我竟然覺得他有那麽一絲絲有道理。

如果玉帝本來就不同意用這種方式操縱別人,那玉帝根本就不會同意西王母把傀儡針交給李弈觀。

一想到這裏,我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陌生又熟悉。

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,可他卻不再是那個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人。

“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凡人,若是仙君想要,那便留著吧。”

說完,蘇淵墨牽起我的手,瀟灑地離開了天界。

只留下滿腹怒氣的紂聞和一臉淡然的李弈觀。

就在我們走後不久,紂聞指著南天門的方向怒斥道:“他蘇淵墨算什麽東西?!等老子把《屍經》和滿月搞到手,還怕他區區一個冥界小赤佬?!我分分鐘把他的冥界給掀翻!讓他跪在地上乖乖給老子當馬騎!”

李弈觀漆黑的眸子暗暗掃了圈周圍。

確認四下無人之後,他才對紂聞說:“你說話這麽大聲是怕別人聽不到我們在密謀得到《屍經》嗎?”

憤憤不平的紂聞單手叉腰,轉而將話鋒轉向了李弈觀。

他略帶幾分慍怒地說道:“剛才你為什麽要向他低頭?我不需要你幫我解圍。”

“你需不需要不關本君的事,本君只在乎你的言行會不會影響蘇淵墨提前攻打天界。而你的一句話就很有可能讓蘇淵墨改變主意,尤其你的這句話還是針對滿月的。況且我們目前還沒有準備好軍事兵力,所以更不能冒這個險。”李弈觀說道。

紂聞擰緊眉頭,思索著問:“可剛剛蘇淵墨說老爹快死了是什麽意思?他是打算動手殺了老爹?還是說老爹遇到了別的什麽事,可能會死?”

同樣沒有頭緒的李弈觀搖了搖頭,說:“這一點,本君也不太清楚,不過本君相信父皇沒那麽容易死,我們不要被蘇淵墨的話影響了腳步,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。”

聞言,紂聞只能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和疑惑爛在肚子裏。

二人各懷心事,繼續朝著淩霄殿走去。

回到冥界之後,蘇淵墨帶著我來到了街市上的烤肉店裏。

他知道我在宴會上沒有吃飽,也知道我一整個晚上過得都很拘謹。

烤肉店的天字一號房內,古樸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張竹席,竹席上有一張大大的烤架和坐墊,墻上掛著一張灰白相間的老虎皮。

一扇敞開著的圓形木窗將東街的夜景盡收眼底,夜空中的兩輪滿月宛如夜明珠淡淡地點亮暗處。

我和蘇淵墨面對面坐在坐墊上。

冒著白氣的烤盤上布滿了新鮮的肉類。

我不斷往嘴裏塞著油滋滋香噴噴的烤肉,蘇淵墨則把生肉一塊塊地放在空了的烤盤上。

見我吃得這麽香,蘇淵墨淡淡笑了起來:“你一晚上都沒吃什麽東西,我還以為你感冒又加重了,不過現在看你這麽能吃,感冒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我嚼著嘴裏的烤肉,又往嘴裏塞了一大片生菜葉子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天庭的東西都淡不拉幾的,吃著沒味道,一點都沒有冥界的飯菜有煙火氣。尤其是那個紅燒肉,吃起來和豆腐一樣,連肉絲都像掉渣的豆腐,一咬就化開了。”

蘇淵墨握起桌上的酒杯,淺淺抿了口清酒,說:“那就是豆腐做的‘紅燒肉’。”

聞言,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。

“不會吧……?天界就拿這種‘贗品’來糊弄人?”我道。

晚宴上除了我們,還有來自六界的各位仙家道友,吃飯就這麽糊弄?

蘇淵墨一手托著自己的腦袋,輕笑一聲,問:“寶貝,你以前不是天界的九天玄女嗎?天界吃什麽你不是應該最清楚了嗎?”

“以前我仙宮裏的廚子燒菜都是用的真材實料,哪吃過這種以假亂真的‘肉’……?”

說話間,我夾起烤盤上的一塊已經烤好的牛肉,用生菜包住後塞進了嘴裏。

鮮香嫩滑的牛肉被脆生生的生菜包裹著,減少了烤肉的油膩感。

我不由得在心裏默默感嘆了句:這種吃肉吃到爽的生活才叫人生啊。

蘇淵墨望向窗外的夜空,沈聲解釋道:“今天是先王母的忌日,所以天界今天才吃了一頓全素宴,把豆腐做成肉紅燒肉的樣子,只是為了給仙家解饞罷了……玉帝還挺會裝樣子的。”

“裝?”聽到蘇淵墨最後那句話,我疑惑地皺了皺眉,“我覺得玉帝對先王母是真心的,起碼比現在這個西王母要好。”

“玉帝對所有人都只有利用,對先王母亦是如此,直到她死後,玉帝才明白自己的心意,可那又有什麽用?一切都已經晚了。”

說到這裏,蘇淵墨的眼眸底下忽然泛起一陣憂傷。

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一般,俊臉上添了幾分多愁善感。

大概是從玉帝和先王母的身上看到了我們的影子吧。

只不過他們最後是BE,我們最後……會是HE吧?

一時間,包廂裏只剩下烤肉“滋滋滋”的聲音。

倏地,蘇淵墨將自己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,邪笑著對我說:“不說這些事了,我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救你的朋友。”

“什麽辦法?”我問。

男人依舊面帶微笑,語氣淡定地說:“把她的手腳和脖子都砍斷就行。”

一聽這話,我激動得手一抖,肉又重新掉回了烤盤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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